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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y 22, 2016 - Default    No Comments

司布真論解經

選自《釋經書與釋經》演講二 論解經

       在向你們介紹了解經家後,我現在一定要向你們強調其中一種最實際的使用他們的方法,就是你們自己在事奉神的聚會時,在眾人面前公開講解聖經。古時候的講道和現在相比,講解聖經所佔的份量要大得多。

       我想,初期基督徒的講道大部分是對舊約聖經長長的段落作解釋;當教會可以得到福音書,以及保羅書信的抄本時,傳道人的主要任務就是通過發表演講,讓使徒的教訓深入人心,這演講的主心骨會是一整段的聖經:那時可能只有一點點我們在現代討論時所用到的分段、標題和要點的痕迹,那時的傳道人會打開一段經文,然後跟着經文的意思走,一邊讀一邊解釋(我想情況是這樣的)。

       一些早期的基督教敬拜模式在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猶太人會堂的敬拜模式上的(我是說一些模式)。我想主耶穌給了他的門徒脫離陳規和禮儀的自由,每一個教會按着在他們當中自由運行的聖靈的動工來敬拜;一種是哥林多的公開的聚集,另外一種是有常駐的牧師,第三種是這兩種方法的混合體。在猶太人的會堂里,拉比的規矩就是一次至少要讀律法書的二十二節經文,講道就是對這樣長度段落的解釋。

       如果我們像奴隸一般被這條規矩約束,這樣的規矩就變成是僅僅一種迷信了,但是我幾乎要希望這種習慣被重新建立,因為現在按着很短的經文講道,加上大大忽略 在眾人面前講解神話語 的這種做法是非常不能令人滿意。我們不能指望把一節一節經文挑出來,隨意把它們集中在一起,就能帶出極多聖經的教訓。這種方法就好像通過展示分開的磚塊來向人介紹一幢房子。如果我們的朋友用這種方法來看我們的私人信件,用扯斷聯繫,脫離上下文的短句理解這些信的意思,這就是一種令人震驚的愚昧之舉了。這樣解釋的人能在每一封書信中理解我們,說出我們曾經所想的一切,還有很多我們根本就不曾想過的事情;而我們寫信的真正目的可能卻逃過了他們的注意力。

       因為現今 釋經式的講道 Expository preaching 不象過去一樣普遍,我們就更需要在誦讀聖經時講解。因為主題式講道,勸告式的講道,體驗式的講道,等等,按它們自己的途徑都是極有用處的,但它們幾乎把主要的釋經式講道趕走了。當我們讀聖經,我們更是需要習慣性地對聖經作連貫性的講解。

       我有這個理由支持我的看法,就是在眾人面前宣讀聖經深奧的部分,這對大部分聽的人來說幫助是微乎其微。我能想起在我年輕的時候,我聽從《但以理書》中被挑出來的長長的段落。那時如果我對它們的意思有絲毫的理解,它們就會對我大有教訓。再看看《以西結書》預言的一些部分;你們可以自問,那些不識字的人,除非有人指教他們,否則這能帶來什麼益處呢?一段翻譯成母語的聖經,若不能被人理解,就像用希伯來語文或希臘文寫的同一段經文一樣,它能給人更多的造就嗎?

       對翻譯的同樣要求也是適用在釋經上。只要一位有見識的讀者講幾句解釋的話,何等奇妙的是,那隱晦的部分就得到光照。通常兩三句話就會揭示整段經文的去向,用幾個字,聽眾可能就能得到打開一個極大難處的鑰匙,這樣,公開的誦讀就會變得大有裨益。有一次我看見一群失明的孩子身處約克古教堂那迷人的遺迹當中,我禁不住為他們不能享受如此的美景而可憐他們;我是多麼願意能夠打開他們的眼睛!無知的人在聖經的榮耀中遊盪,他們就配得更少的憐憫嗎?有誰會拒絕給他們光照呢?

       我有很多的例子,在我們日常的事奉中簡單解釋聖經,這對我們的會眾來說是最為他們接受,對他們最有啟發的。我常常從工人,還有他們的妻子,從商人,還有他們的家人那裡聽到說,我自己的聖經解釋對他們有極大的幫助。他們見證,當他們在家裡和家人一起讀聖經,解釋對他們變得加倍寶貴;他們家庭禱告時讀的段落沒有令他們受益,當下一次他們再看的時候,回想起他們的牧師對它是怎麼說的,這對他們就變成一種真正的樂事。

       我們聽眾中的大多數,至少在倫敦,幾乎是不讀釋經書,或者任何給聖經帶來光照的書籍的。他們要麼沒有金錢,要麼沒有時間這樣做。如果他們要在神話語里尋找答案,僅僅靠經歷是不行的,通常也不會從朋友那裡得到釋經上的指教;這樣,他們就一定要從傳道人這裡得到這種指教,否則沒有人能教訓他們。除非通過常常的講解,不然我們怎能給他們這樣的 “靈里的幫助” 呢?另外,如果你們有解經的習慣,這要給你們一個機會,就是把許多不為人留意的信息說出來。這些信息可能並沒有重要到一個地步成為一整篇講道的主題,但是若被人忽略,則是主的百姓和其他人重大的損失。

       聖經擺在我們面前的是何等範圍廣闊的真理,有教義性,運用的和體驗的,這是多麼令人驚奇;同樣值得我們驚嘆的是聖經用何等強烈的語氣帶出這些真理。神的話語所給的提醒總是滿有智慧的、及時的。舉個例子:神的話語中有些訓斥,若是單憑牧師說出來,沒有神話語的支持和提示,可能讓人覺得太過嚴厲,但如果是從聖經里引用出來,它是不能遭人憤恨的。

       通過詳細論述你們在受神默示的記錄所讀到的歷史,你們可以既責備罪,也可以鼓勵德行,但如果不是聖經的章節把這些事情帶到你們眼前,你們是可能永遠也不會觸及這些問題的。如果你們要盡你們的職分,不讓任何微小的啟示被人錯過,最容易的方法就是習慣性地講解聖經。不做到這一點,你們的會眾中很多人對神話語的大部分可能就是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家裡沒有像應當的那樣多讀神的話語,這是一個可悲的事實;在英格蘭,不敬虔的人幾乎是根本不看聖經;如果我們只是向他們解釋我們講道所講的那一部分,他們明白的聖經會是多麼的少!

       如果你們在講過的聖經經文下劃一條線,標註你們的聖經,就像我對待留在我自己書房裡的那本舊聖經一樣,你們就會發現在十二或十四年的時間裡聖經甚少的部分是被完全講過的;它非常大的一部分還沒有被標上記號,就像一片沒有被耕耘過的土地。那麼,請嘗試講解,讓你們的會眾看到一幅神全部啟示的美妙景象;就像把他們帶到尼波山頂,把從但到別士巴的整片土地指給他們看,向他們證明每一處都是流奶與蜜之地。

       我確確實實要誠懇地推薦講解聖經。在英格蘭這不符合潮流,儘管在別處是稍微更普遍一點。幾年前在英格蘭幾乎沒有人去這樣做,到現在這還是很不普遍。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是我要對你們強調的,就是為了要做好此事,講解的牧師首先要比僅僅是講道的傳道人進行雙倍的學習,因為這要求他既預備講道也準備解釋聖經。

       一般來說,我在釋經上花的時間比講道花的時間多得多。預備講道可以很容易:一旦有了一個很好的主意去開始一篇講道,從那一刻開始,講論就會自己作成,不會要求傳道人花極大的功夫,因為真理很自然就會團聚在一起,圍繞着主要的論題清晰顯明自己,就像糖圍繞着放在糖漿里的一條線結晶一樣。但是對釋經來說,你們一定要面對難點,一定要考察聖靈的意思,而不是你們自己的意思。如果你們不研究,你們很快就會暴露出自己在解釋聖經上的無知;所以你們一定要努力看聖經。

       任何強迫傳道人查考聖經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大有好處的。如果有誰擔心這功夫會傷害他們的身體,請讓他們記住,腦力勞動直到某一點為止,這是最令人振奮的,無論在哪裡,只要聖經是主題,勞力就是一種樂趣。只有當腦力勞動超過合乎常理的界限,人的思想才會因此變得疲弱,人通常是達不到這一點的,除非人是沒有智慧,或者人面對的題目是不能振奮人心,是不合適的;但是我們的題目是有創造性的,對於像我們自己這些年輕人,勤奮使用我們的能力是一種最健康的操練。古典文學和數學可能令我們筋疲力盡,但是記載我們父恩典的書卷,我們喜樂的冊子,我們財富的寶庫則不會。

       一個講解得好的人應當能用原文讀聖經。每一位牧師都應當以在希伯來文和希臘文兩方面達至一種可接受的熟練程度為目標。這兩種語言能用少許的代價向人打開文字的寶藏,無可窮盡的知識寶庫,屬靈財富的礦藏。實際上,學會一種語言所要求的努力並不是如此巨大,能力中等的弟兄不應該如此經常地退縮,不去作這樣的努力。一位牧師應當學這兩種語言到足夠的地步,至少可以靠着一本詞典的幫助能明白一段話的意思,可以肯定在他的講論中,他不會錯誤表達神的靈的意思,而是盡他的判斷所能達到的程度,表明主藉着所使用的語言所要啟示的意思。這樣的知識要防止他根據我們譯本里的語句去建立教訓,卻是在神所默示的原文里根本找不到與之相似的地方的。這樣的事情已經有傳道人在思想錯誤時做過了,他們從譯本中的一個“應當”,一個“如果”得出一個推論,大聲宣揚非常肯定這是不可能有誤,非常重要,彷彿同樣的語言是曾經在聖靈所用的字句中出現過一樣。在這樣的時候,我們得到提醒,想起那已故受人愛戴的亨利克來克在他關於希伯來文的書中講到的一個故事。有一段時間,拉丁文武加大版本的聖經不斷被人說成就是神話語本身,一位羅馬天主教神學家是這樣解釋創1:10,“神稱水的聚處為‘海’”的,拉丁文海這個詞是Maria,以此為根據,這位作者寫道,“水的聚處是什麼?不正是所有的恩典都聚集在一個地方,就是聚集在童貞女馬利亞(Maria)身上的嗎?但有這樣的區別,那個Maria (海) 的i是小的,因為海所包括的只是暫時的大自然的一部分,而配得稱頌的童貞女(Maria) 的恩賜和恩典要存在直到永遠。”如果我們忘記譯本不可能是逐字逐句受神默示,我們當以原文作最終的判斷,那麼如此多餘的胡言亂語倒是可以容忍的。

       不要不在使用你們的經文彙編上成為專家,每天我只要活着,我就越來越要為那可憐的半個瘋子亞歷山大·克魯登(Alexander Cruden)而感謝神。當然你們都讀過他的生平,這是作為前言印在他那本經文彙編里的;它告訴我們他是一個頭腦有疾病的人,曾經一兩次進過瘋人院,然而儘管有這一切,他卻專註他的精力編寫出一本絕對是價值無可比擬的著作,是過去從來沒有人能改進,將來也可能永遠不會有的;這本書一定能給一位基督教牧師帶來最大可能的幫助,對他來說這是必不可少的,正如刨子對木匠,或者犁對耕農來說是不可少的一樣。一定要買一本正宗,沒有刪節的克魯登經文彙編,現代的代替品決不要買;它們價錢上可能不錯,對牧師來說卻是欺騙和網羅,決不可容忍被收入牧師家中的藏書。買經文彙編的時候想找廉價的買,這是愚昧。你們只需要一本,除了最好的,什麼也不要。在每一個重要的詞的起頭,克魯登經文彙編向你表明它的意思,很經常還有這個詞意思各樣具體的細微之處,就是這樣,它甚至能幫助你們去準備講道。你們沿着這本經文彙編看他的標題時,就會發現這個詞出現時的聯繫,是最能佔優和正確確定它的意思的。就是這樣神的話語成為解釋它自己的鑰匙。一個精通聖經原文的人就是一位優秀的神學家,你們要熟練使用克魯登經文彙編。

       對大多數附有參讀章節注釋的聖經我是不大看重,如果它們真的有一點好處,它們本是會很有幫助的;但是很容易翻出一本串珠聖經,是有字句和明顯意思的參注,但卻沒有一點更多內容的。你們會常常翻到一處參考的地方,不得不說,“嗯,在某種意義上這肯定是一種參考,因為它包含了同一個詞,但在一節經文解釋另外一節這個意義上卻沒有參考。”有用的參考是用鑽石切割鑽石,用屬靈的事比較屬靈的事;它是一種思路上的參考,而不是字句上的參考。如果你們遇上一本真正有價值的串珠聖經,它對你們就像我有一次聽一個鄉下人說的,是“尊敬的聖經”(英文中參考和尊敬讀音接近,譯者注),因為它要帶領你們去越來越珍惜聖經。最好的串珠聖經是一本徹底是好的經文彙編,要買最好的,總是擺在案上,每一刻都使用,你們就會找到自己最好的良伴。

       有了我之前的演講,我還需要推薦你們去有智慧地閱讀解經書嗎!某些有學問的人稱它們是“死人的大腦”,他們宣稱他們的講道給我們的不是別的,正是他們假裝是主直接向他們啟示的東西。然而這些人絕非獨創,常常他們自以為是受默示的不過只是借回來的聰明而已。他們窺竊吉爾的書,他們講出來,當作是聖靈的想法的話,和他們故意去蔑視的,就是那些優秀,有學問之人的思想相比,在方方面面都差得很遠。之前某個時候有人給我寄來一堆詩作,要求在《軍刀和鏝刀》雜誌上發表,這些詩作是由某位宣稱在聖靈直接影響下的人寫成的。他告訴我他是被動的,所寄來的是在聖靈對他的頭腦和手直接身體和思想影響下寫成的。我的書架上有很多詩詞是比這些假裝受感的作品優秀得多,就像天使和蒼蠅相對一樣;這些糟糕的打油詩臉上是帶着冒充的痕迹。所以當我聆聽某些誇口只有他們才是聖靈的工人的聰明先生不知所謂的廢話時,我是為他們的假裝和他們自己感到羞愧。我親愛的朋友,你們大可以肯定,作為一條原則,神的靈通常不會為我們去做那些我們能自己做的事,如果信仰的知識是印在一本書上,我們是能夠去看的,那麼聖靈就沒有必要向我們作新的啟示,給我們的懶惰作擋箭牌。那麼,請去閱讀我已經給你們介紹的那些令人羨慕的解經書吧。然而,你們一定要使用自己的思想,否則釋經就會缺少興趣。在這裡我想起在威尼斯多哥皇宮庭院里的兩口水井,我曾很有興趣地觀察過它們。一口是人手裝滿,從很遠地方用駁船裝來的水,很少有人想要它裡面那些陳腐的東西;另外一口是新鮮的天然水井,清冽甘甜,人們搶着要喝它的每一滴水。新鮮,自然,有生命,這些永遠是吸引人的,而僅僅是借回來的學問是沒有生機,索然無味的。西塞爾先生說他的做法是,當他抓住一段聖經,為此禱告,對它有自己的看法,在做完這些之後,他拿起在這個題目上寫作最有能力的神學家的作品,看看他們的想法是什麼。如果你們不思考,不大大思考,你們就會變成奴隸和僅僅是抄書的人。操練你們自己的思想,這對你們是最健康的,靠着堅持,還有神的幫助,你們可以盼望明白每一段可以明白的聖經的意思。就是這樣,依靠你們自己的能力,以致不願意從別人那裡學習,這很明顯是愚妄;而學些別人,不自己作判斷,這是愚蠢。

       你們在眾人面前要用什麼方式去講解聖經?一條原則就是,在哪裡有一個詞是有特別意思的,總是要非常認真地把它指出來;因為非常肯定,在聖經里同樣的字並不總是指同樣的事情。聖經是一本書,是寫給人類看的,所以它是用人的語言寫成的;在人的語言里同樣的字可能代表兩三樣事情。舉例說,“梨子從樹上落下來”,“一個人落入酗酒的習慣中”,第二句話里“落”這個字的意思很明顯和第一句的是不一樣的,因為它不是照字面的意思,而是比喻性的。再看,英文里“馬車夫坐上車”,“那孩子很喜歡他的聖誕節禮物盒”,“那位先生留在他的狩獵小屋裡”這三句話中的“車”,“盒子”和“小屋”用的是同一個詞,但有誰看不出它的意思非常不一樣呢? 神的話語也是如此。你們一定要解釋一個詞用在特定情形和用在一般情形下意思的差別,這樣你們就能防止你們的會眾落在錯誤當中。如果有人說聖經中同一個字意思永遠是一樣的,正如我聽某些人公開宣稱的那樣,那麼他們就是把神的話語變為荒謬,因着他們自己不合理的宣告落入謬誤當中。如果把用在其他著作上都顯為荒謬的解釋原則加在神寫的書上,這就是極大的愚昧了,這外表是精確,卻無可避免導致混亂。

       一處聖經明顯的字面意思並不總是真正的意思,無知的人很容易就落入最奇怪的誤解,出自講壇明智的說明會給人帶來很大的幫助。很多人自己習慣了誤解某些經文,他們年輕的時候聽過錯誤的解釋,除非我們向他們講清楚正確的意思,否則他們就永遠不會認識得更清楚。

       我們務必要在我們公開的釋經中解釋複雜隱晦的句子。跳過難點,只是解釋已經是清楚的地方,這就是把聖經解釋變成可笑的事情了。我們說隱晦的句子,是指那些大部分是在預言書中的句子,因着翻譯的原因,或者因着它們語句結構的東方特點,或它們內在極深的含義而讓人難以明白。複雜的句子在保羅的書信中有很多,他豐富的思想是不能受限於任何一句話的論證。他開始說一句話,也許在八句話以後才說完,句子開頭和結尾之間所有的空隙都塞滿了濃縮的真理,要把這些和總體的論證分開,這常常並非易事。只是兩三個字的提示就會讓你的聽眾明白一個論述在何處終止,又在何處重新開始。在舊約許多的詩歌體作品中說話的人是改變的;那大部分是對話的《雅歌》就有這樣的情形。如果人看一段,以為都是由同一個人說出來的,這就常常會發生完全的謬誤。以賽亞書中筆調常常突然變化,一句話是對猶太人說的,接着的下一句可能是對彌賽亞,或者是對外邦人說的。向會眾說明這一點,這豈不總是一件好事嗎?如果以前劃分章節和經文的人是有一點點常識,這個問題可能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但是我們的譯本是被人如此笨手笨腳切割成零碎,傳道人在大聲誦讀的時候一定要插入正確的段落和區分。說得明白一點,你們的任務就是讓話語變得明白易懂。在倫巴底這個地方我看到地里有巨石堆在一起,是勤勞人的手為了讓泥土騰出位置種莊稼而搬出來的;你們的任務就是“搬走石頭”,讓你的會眾去耕耘聖經這片沃土。聖經裡面有東方的特點,比喻,特別的說法,成語,以及其他詞語上的特別之處,因為聖經是在東方成書的,你們要是解釋清楚這些就好了。為此目的,請努力學習東方的生活風俗。讓巴勒斯坦的地理,它的自然史,它的動植物,就像那些你們自己本鄉的事物一樣,為你們熟悉掌握。這樣,你們一邊讀一邊解釋神的話語,你們的羊群就要得到餵養。

       然而你們講解的主要部分應當在於把真理應用到你們聽眾的心裡,因為那僅僅是理解字句的意思,卻不明白它對人的內心和良心的作用的人,就像一個讓管風琴的風箱吹動,然後卻沒有把手指放在琴鍵上的人一樣;除非我們敦促人實際應用,否則向人提供信息,這給他們的幫助是很少的。我的弟兄們,請直接進入人心的密室,讓神的教訓穿過它的窗戶,這樣光就被帶到人心和良心裡了。說與當時情形合宜,可以應用在那些在場之人境況中的話。向人說明,在大衛的時候人第一次聽到的真理是怎樣在這當代仍然有力,切切相關,這樣你們就會要讓你們的會眾愛上聖經,他們就要比你想象的更大大看重你的話。擦乾淨神學大師們古老的偉大畫作,用新的畫框把它們掛起來,釘在你會眾記憶的牆上,他們受到很好教訓的心就要稱謝你了。

       聰明的人需不需要警告?是的,一定要的。務必要避免如散文抒發一般的解釋。在每一個地方都要避免這個問題,但在這裡要特別避免。你的解釋不要太長。如果你是極有天賦,說話不要太長,太多的好東西人是無法領受;如果你的解釋只是第二流的,嗨,那麼更要簡短了,因為人很快就會厭倦次等的言談。聚會很少有時間給你們去讀功課,不要為了釋經的緣故而搶奪了禱告和佈道的時間。這種借債還債的做法是沒有意義的。不要重複連主日學的孩子都明白的普通事情,不要提醒你們的會眾不可能忘記的事。如果不能給他們講一點新的,講一點重要的也好,這樣,一個聰明的聽眾在聚會結束的時候,能覺得他至少學到了一點東西。

       還有,要避免有任何的賣弄學問。作為一條普遍原則,我們可以得出結論,那些希臘文懂得最少的先生們是最肯定會在講壇上曬他們學問的破布的;他們不放過任何機會去說,“希臘文是這樣這樣講的。”如果他不斷散發出一些希臘文和希伯來文的零碎,甚至告訴大家動詞的時態,名詞的格,這使他按着愚蠢標尺衡量高了一寸半,我認識的一些人就是這樣的。那些沒有學問的人通常故意表現那學問本應掛在上面的釘子。弟兄們,翻譯的全過程應當在你們的書房裡完成;你們不應當向你們的會眾顯示這個過程,而要告訴他們結果;就像一位好的廚師,他是從來不會想把碟子,鍋,擀麵棍和調味瓶擺進餐廳里的,而是不加張揚就奉上盛宴。

       你們在解釋聖經的時候決不要牽強對待經文。對神的話語要完全誠實:就算聖經只是人的作品,良心也要求你們對它加以公平對待;但當它是主自己的話,你們當小心,對它不要有一點點的扭曲。讓人這樣評價你們,就像我曾聽過一位受人尊重的聽眾評論西緬先生那樣,“先生,當經文是加爾文主義的時候,他是非常加爾文主義,當經文是阿民念主義的時候,人們以為他是一個阿民念主義者,因為他總是牢牢堅持它明顯的意思。”我們的一位非常純正的鄰居有一次貶低那偉大的古代改教家,他是這樣說,“約翰加爾文還不算得上半個加爾文主義者”,就加爾文的解經而言,這句話是正確的,因為正如我們看到的那樣,在他的解經里,他總是表明主的心意,而不是他自己的心意。在維羅納的聖賽諾教堂,我曾看見古代的浮雕,是被其他覆蓋過的,然後被其他的圖案遮蓋;我擔心很多人是這樣對待聖經,用他們的油漆對經文塗塗抹抹,在上面加上他們自己的欺騙。外面這樣的泥水匠多的是,讓我們把這邪惡的行當留給他們,自己去跟從一切誠實的呼召。要記得寇佩爾(Cowper)的詩句 —

“一位聖經批判家應當
坦誠有學問,冷靜,脫離惡事;
脫離頑固者背道的偏見,
脫離幻想的影響,不受約束的狂熱;
因為一切血氣騙子發明的伎倆,
是為了自我欺騙,賺取世界的認同,
最糟糕的是 – 扭曲聖經脫離它的本意。”

       使用你們的判斷力,多於使用你們的想象力。鮮花是很好的,但是飢餓的靈魂寧願要麵包。和奧利金一道寓意解經,這可能讓人對你另眼相看,但是你們的工作是用真理填滿人的嘴巴,而不是用驚奇令他們張嘴。

       不要被新的意思沖昏了頭腦。普利茅斯弟兄會的人很喜歡像釣魚一樣釣出一些解經中未被人發現的蝌蚪,在全村裡大喊,彷彿這是一種稀罕的美物;讓我們滿足於更普通,更健康的魚獲吧。我們不應當把任何一節經文高舉超出明顯的信仰類比;沒有單獨一個詞能為我們塑造出我們的神學。其他的人,更有智慧的人已經在我們之前解釋過聖經,任何他們不曾發現的東西,我們在太過大聲誇耀找到寶貝之前都應當加以試驗,考驗。

       不要隨便修改我們的欽定本聖經。在很多地方它有毛病,但總體來看它還是一部偉大的作品,想要讓每一位老婦人不相信她能得到的唯一一本聖經,或者更可能的是,讓她不相信你,因為你想搶走她珍愛的寶貝,這是不明智的做法。為真理的緣故一定要修正的地方就要修正,但決不要為了愛好虛榮表現你的批判能力而去修正。當誦讀短的詩篇,或者其他書卷里互相相關的經文時,不要把作者的話分割開,插進你的註解。把一段話完整讀一遍,然後加上你的解釋讀一遍;第二次讀的時候,可以按着你認為恰當的把它分成幾部分。沒有人會夢想用解釋的話分割一段詩文,這樣做就是背叛常識了; 正確的判斷要禁止你這樣混亂神的話語。決不去解經,這要比切割神默示的話語,冒失不合時宜地插入你自己的話要好得多。對許多段落來說,講解是全然的愚昧,決不要去想做什麼錦上添花,或者給純金再去鍍金的事情;由得那莊嚴的句子自己留在它們的榮耀里就好了。我是對智慧人說這番話的,你們也要在這件事情上證明你們的智慧。

       如果我一定要就手頭這個題目做一篇講道,我就想不到有比尼希米記 8:8更好的經文了:“他們清清楚楚地念神的律法書,講明意思,使百姓明白所念的。”這是給讀的人關於他讀經的提示。讓這一點總是清清楚楚的。要追求成為好讀者,要為此更積極,因為很少的人是這樣,所有的傳道人都應當是這樣。聽我們最好的人讀聖經,這跟聽講道一樣美,他們用正確的強調和語氣帶出意思。決不要以為只是把你面前的話語說出口,這就是對你讀經的一切要求;好的朗讀應當是一種崇高,但很難達到的成就。就算你不去解經,也要事先把這一段聖經讀一次,熟悉它;一個人暴露出他閱讀時的漫不經心,就像走在沒人走過的地面上,磕磕碰碰穿行在鄉間,像一個失去目標的獵手,這是不可原諒的事情。決不要在講壇上打開聖經讀一章聖經,是你第一次去讀的,而是要在許多次的演習後翻到這熟悉的一頁。如果除此之外你還“講明意思”,你就是加倍有用了。那麼你就要靠着神的祝福成為一群有智慧,愛聖經的人的牧師。你就要在你聚會的地方聽到令人歡喜的翻動聖經的聲音,這聲音對愛慕神話語的人來說是如此寶貴;你的會眾要打開他們的聖經,期待享受一場盛宴。神的話語對你自己越發變得寶貴,你的知識要得到擴充,你教導的能力每天會變得越來越明顯。我的弟兄,試一試這點,就算你看出有理由不繼續這樣做,至少這樣嘗試也不會有害。

       在我已經說過的全部話里,我已經給了你們另外一個理由去尋求聖靈的幫助。如果你不明白一位已故作家的書,你是不能問他他講的是什麼意思,但是默示聖經的聖靈是永遠活着,他很高興向那些尋求他指教的人打開神的話語。他總是可以接近:“他常與你們同在,也要在你們裡面。”你們自己到他那裡呼求,“求你開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當這被賜與你,懇求他在你解釋他的話語時,伴隨他的話語發出他的光和能力,讓你的聽眾也能被帶領進入一切的真理。釋經書,解經作品,解釋,所有這些只是腳手架而已,聖靈他自己必然要造就你們,幫助你們建立起永生神的教會。

May 15, 2016 - Apologetics    No Comments

基督徒如何面對同性戀者

基督徒不應該暗示同性戀沒有錯,更不應該暗示同性戀合法是對的。同性戀行為是罪。同性戀者的問題不只是罪人,問題是他們喜歡活在罪中。有很多基督徒整天說神的愛,可是如果人不明白神的忿怒,就不會明白神的愛。如果同性戀者悔改,基督徒應該接納他們如同正常人。如果他們不悔改,基督徒應該為他們禱告,不能歧視他們,但是要有清晰的立場反對同性戀的行為。

May 14, 2016 - Default    No Comments

The Exact Year and Dates of Jesus’ Death and Resurrection

by Daniel Rastatter (http://dr15.altervista.org/dating.html)

       The Bible indicates that Jesus was crucified at the instigation of Caiaphas the high priest (Matt 26:3-4, John 11:49-53). Other sources indicate that Caiaphas served as high priest from A.D. 18 to 36. Thus Jesus must have died between A.D. 18 and A.D. 36.

       The four gospels indicate that Jesus was crucified on the orders of Pontius Pilate (Matt 27:24-26, Mark 15:15, Luke 23:24, John 19:15-16). Other sources indicate that Pilate served as governor of Judea from A.D. 26 to A.D. 36. Thus Jesus must have died after A.D. 25.

       The Bible indicates that the ministry of John the Baptist began:

       In the fifteenth year of the reign of Tiberius Caesar . . . the word of God came to John the son of Zechariah in the wilderness [Luke 3:1-2]. This picks out a specific year: A.D. 29.

       All four gospels indicate the ministry of Christ began after that of John the Baptist had begun (Matthew 3, Mark 1, Luke 3, John 1). Thus Jesus must have died between A.D. 29 and A.D. 36.

       All four gospels agree that Jesus was crucified on a Friday (Matt. 27:62, Mark 15:42; Luke23:54; John 19:42), just before a Sabbath, which was just before the first day of the week (Matthew 28:1, Mark 16:2, Luke 24:1, John 20:1).

       We know that it was a Friday because it is referred to as “the day of preparation” —that is, the day on which Jews made the preparations they needed for the Sabbath, since they could not do any work on that day. Thus they cooked food in advance and made other necessary preparations.

       The gospels also agree that Jesus was crucified in conjunction with the annual feast of Passover (Matthew 26:2, Mark 14:1, Luke 22:1, John 18:39).

       However there exists a complication because Matthew, Mark, and Luke describe the Last Supper on Holy Thursday as a Passover meal (Matthew 26:19, Mark 14:14, Luke 22:15). That would suggest that Good Friday was the day after Passover.

       When describing the morning of Good Friday, John indicates that the Jewish authorities had not yet eaten the Passover meal:

       Then they led Jesus from the house of Caiaphas to the Praetorium [i.e., Pilate’s palace]. It was early. They themselves did not enter the Praetorium, so that they might not be defiled, but might eat the Passover. So Pilate went out to them [John 18:28-29a].

       That suggests that the Passover would have begun on sundown Friday.

       There are a number of ways of resolving the complication. For example, Jesus and his disciples may have used a different calendar than the Jewish authorities, and there were different calendars in use in first century Judaism. It’s also possible that Jesus just advanced the date of the Passover celebration for him and his disciples.

       However, regardless of what Jesus and his disciples did, John’s statement about Jesus’ captors is an indication of what the Jewish authorities practiced or what the mainstream Jewish practice was: They were celebrating a Passover beginning on Friday evening.

       That lets us narrow down the range of possible dates to just a few. Here is a complete list of the days between A.D. 29 and 36 on whose evenings Passover began:

      Monday, April 18, A.D. 29
       Friday, April 7, A.D. 30
       Tuesday, March 27, A.D. 31
       Monday, April 14, A.D. 32
       Friday, April 3, A.D. 33
       Wednesday, March 24, A.D. 34
       Tuesday, April 12, A.D. 35
       Saturday, March 31, A.D. 36

       As one can see, none of these days were Thursdays and just two were Fridays. From these one can conclude that Jesus died on April 7, 30 A.D. or April 3, 33 A.D.

       The Gospel of John records three different Passovers during the ministry of Jesus:

       Passover #1: This is recorded in John 2:13, near the beginning of Jesus’ ministry.

       Passover #2: This is recorded in John 6:4, in the middle of Jesus’ ministry.

       Passover #3: This is recorded in John 11:55 (and frequently mentioned afterwards), at the end of Jesus’ ministry. That means that the ministry of Jesus had to span something over two years, and if all Passovers are included, and it could have spanned something short of four years.

       Since Jesus’ ministry began in or after 29 A.D. and lasted at least two years, he could not have died in 30 A.D. Thus he must have died on April 3, 33 A.D.[1]

       Other dates follow from the date of Christ’s death. The Resurrection must have occurred on Sunday, April 5, 33 A.D. Christ’s Ascension must have occurred on Thursday, May 14, 33 A.D. And the start of the Church Age with the descent of the Holy Spirit on the Jewish feast of Pentecost must have occurred on May 24, 33 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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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orroborating the 33 A.D. date is the prophecy of the seventy weeks by the prophet Daniel, part of which is given as follows:

“Know and understand this: From the time the word goes out to restore and rebuild Jerusalem until the Anointed One, the ruler, comes, there will be seven [weeks,] and sixty-two [weeks.] It will be rebuilt with streets and a trench, but in times of trouble. After the sixty-two [weeks,] the Anointed One will be put to death and will have nothing.” (Dan 9:25-26)

The prophecy cites the decree which was given by King Artaxerxes I of Persia to Nehemiah for permission and authority to go to Jerusalem and rebuild it (Neh 2:1-8). The decree has been dated as given on April 2, 444 B.C. Each of the weeks cited is not a week of days but a week of years, that is, a period of seven years.[2] Furthermore, each of the years cited must be years of 360 days, as the seventieth week has been identified with the future seven-year Tribulation period of Revelation which is specified using 360-day years.

The prophecy indicates that the Anointed One [Christ] will be put to death after sixty-nine weeks (seven and sixty-two weeks) of 360 day years. 69 x 7 x 360 days equals 173,880 days. These 173,880 days equals 476 solar years plus 25 days. Chronologist Sam A. Smith argues that only the integer portion of the number of years is significant and that the 25-day remainder should be discarded, leaving 173,855 days until completion of the 69 weeks.

If one advances 173,855 days beyond the date of the decree, one comes to March 29, 33 A.D. which is Palm Sunday, the date of Christ’s triumphal entry into Jerusalem. He presented himself to the nation of Israel on this date and was rejected by the nation as a whole. Because of this rejection, a prophesied seventieth week did not immediately follow the sixty-ninth but will wait until after the intervening Church Age is completed. As Daniel’s prophecy indicates, Christ was put to death after the sixty-ninth week.

The reasoning behind chronologist Sam A. Smith’s 25-day adjustment is not evident, but in any event the seventy weeks prophecy indicates 33 A.D. as the year of Christ’s death.

[2] At the time that Daniel received his prophecy, he was aware that the nation of Judah had spent 70 years in captivity in Babylon. This captivity was punishment for failure to allow their land to lay idle every seventh or sabbath year for a period of 70 weeks of years. Instead of letting their land rest as commanded by God, the inhabitants of Judah grew crops continuously year after year. By deporting his people to Babylon for 70 years, the land remained fallow for the same time and God forced the observance of all the missed sabbath years.